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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相處,就像躲迷藏似的。

我是一頭耐心佈餌的獵物,三歩回頭一望,五進一停考慮要不要後退。說實在,要是離的太遠,遊戲就不好玩了。

「你跟上來了嗎?」我總是這樣想著。

「我找到你了嗎?」我總是不安。

沒有約定好誰當鬼,卻總是有那種找尋的感覺。

躲藏的時候,其實也不是躲著。只是無處安身而已。應該說,更接近那種心情吧。相對於被發現時的空缺,我不躲,卻也是相對地躲著。

躲到一種棄絕的地步,咬牙對自己說:「別躲了,好嗎?拜託你…」然而這樣有什麼用呢?即使我大聲說:「不玩了!」又有誰會聽見呢?

只要一個問句。好像不在遊戲中的人擦身而過,發現你,問了一聲。馬上就紅了眼眶,不曉得怎麼搞的。躲了太久的那種累積怨怒全都爆發出來,你開始無聲哭泣。用笑臉跟全世界掙扎,直到有人戳破你:「其實戴著面具吧?」裂開。發抖的嘴角,緊閉的雙眼,再也擋不住。你卻還是要逃。


其實只會躲。活著就是躲著。躲地荒天蔓地,無邊無際,滿到要從嘴裡嘔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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