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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！」你掙脫出來，然後喃喃地跨越了界線，發現嘴唇具有顫抖的必要。
沒有聲音，一點聲音都沒有，但卻字字明晰，你經歷彷彿脫水乾啞的恐懼。
於是湧出水來。
你開始嚎啕大哭。
「小虎、小虎……」我嚶嚶爬向你，失措地叫喊著。
你張開大掌安撫著，輕哄著我的背。「怎麼啦？」
「噩夢。」我癟嘴。嚇壞了。
「我來唱歌給你聽。」然後你唱起了抒情的旋律。
你的聲音填補了夢裡無聲的空洞。我只想趕快忘記那一回事，管它是什麼。
把耳朵貼近胸膛，聽裡面的回音。很近。鑽近耳裡發癢。
弓起來的背，蜷在我的懷裡。
我睡醒時總要找小虎，小虎總在我懷裡找夢。
我喜歡在他睡著時於耳邊吹氣：「呼~呼~」像在叫他的名字。耳邊的髮輕輕飛起，搔著他的臉頰。然後我癡癡看著小虎的臉，任那種麻一路漫到臉上。
一動也不動。
小虎醒過來的時候有很美麗的笑容。彷彿嘴角是他的眼睛，輕輕顫動並上揚。眼睛睜開的時候，嘴巴也開了，露出潔白的牙齒。
我不知道這是睡了好覺還是有了美夢。他也從來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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