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的不一定都是對的

    也許我是故意的。

    故意選擇一個不會回應我感情的人來愛著。明知道不可能，所以反而鬆了一口氣，可以更純粹地一往情深，不再患得患失的猜疑。

    這些年下來，我會以為那就是愛了吧。起碼，曾經如此靠近那個邊緣，彷彿在醞釀一個卵。幻滅當時，只是個氣泡。但那裡面曾經飽滿的空氣，折射著許多幻影流光。那也許也就是我對愛情的想像。

   我曾經以此作為藉口，斷絕自己對愛情的碰觸。原本就是害怕的，這下子可好了：反正那是一種逆吸的磁場，我嘲笑著自己的雷達故障，就可以更加漫不經心地掠過一次次的心動。

   淺淺的，像一個氣泡。「啵」

   像打嗝那樣，當下不由自主，但總會過去的。

   在身體深處痙癵，化為某種節奏釋放，不需要任何詞彙。有時候用鹹鹹的味兒治療，有時候則是一場驚嚇。來去都不懂到底是怎一回事。

   或是很快就懂得是怎麼一回事。

   動情也快，忘情也快。因為習慣一個人的狀態，並不希望被隨意地介入生活。介入與分享有時是一念之間，但就是會想念一個人的狀態。覺得那才是自己熟悉的，雖然不是不寂寞，不是不擔心，不是不盼望，但既然這麼多年都走下來了，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吧?

   也許吧。我逐漸認為一個人的戲份較簡單。只有自己對自己不必委屈。

   這樣下去永遠談不了戀愛，那就真的是一種故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