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把盆栽裡的植物連根拔起,土壤會翻動。殘破地像一個補不起來的洞。
可是置之不理,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一個小生命,翠綠地搖搖頭,說:「嘿,我占領囉。」
好像沒什麼大不了,生命在你不注意的角落即生即滅。若他們是同一個品種,也許甚至不會發現生命早已被替換。
有時候會想要從過去到現在的自己連根拔起,重新吹一個人皮氣球,無關痛養地活著。不是不喜歡現在的自己,只是厭了。想要抹掉所有甜美的顏色與包裝,換上陰暗的色調,張狂地擦些粗黑的眼線與唇膏,走在路上像要刺穿一個洞,那樣憤進以及受傷。
可能這樣並不會活得比現在更好。可能這樣並沒有比較快樂。可能這樣的我走在路上正在幻想一個平凡的人生像我現在這樣…
如果註定是一株早夭的植物,你要不要養?
如果註定是一株早夭的植物,你要不要活?
被壓縮的聲音,很符合我現在被擠壓的心情。
之一
原本想好的嚴肅措辭,在出口時變成緩和的輕鬆語氣。
我就知道隔夜會變了樣,我會變地疲倦而不在乎,原本就不關我的事。
之二
不想接的電話一直打來,有的可以果決地按掉,有的只能沉默以對。
沉默是一種拒絕。
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:「恩。喔。哼。」沒有拖長音,結束地異常尷尬。
你說你一個人。(那又怎麼樣呢?)
你說你學了幾道菜。(我又不想吃。)
你說要我去看醫生。(車壞了你不是知道嗎?)
你說該修的還是要修。(可不可以說點我不知道的事?)
我的冷硬終於讓你掛了電話。
我自問幹麼要這樣?然後把原因歸結於我現在不想說話。
我想不起來上次對你溫柔的感覺。
我的心中沒有愛。愛都死了。都拔除了。
不要跟我要東西。這裡、現在,沒有東西可以給你。
自我拒絕是一種沉默。
之三
隨口的輕佻語氣,讓我瞬間決定我要遠離。
之四
濫用過後的腳,又開始痛了。
- Dec 26 Fri 2008 22:25
被溺愛的渴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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